“臣的家乡,江西等地,有个赵王庄,这个庄子前有个人头杆,但凡是从山上捡一根柴,都要被杀头悬杆示众,这类的人头杆,各地有各地的名字,但大抵都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臣在吉安时,曾经专门办过这么一件案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翊钧不由的想到了通惠河畔那一排排的旗杆,阴结虏人被斩首示众的奸佞,都会被悬杆示众,下面立有石碑,铭刻他的罪行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时朱翊钧干这个的时候,他还奇怪,为何劝仁恕的张居正,居然没有反对,也没有劝仁恕。

        显然这种人头杆,在大明是普遍存在的现象,所以张居正也不多说,又不是小皇帝学坏了,是大明标榜自己大善人的权豪们,带坏了陛下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是陛下残暴,而是这样残暴的权豪缙绅,带坏了陛下。

        都怪权豪缙绅!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案子?”朱翊钧不动声色的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黄清俯首说道:“江西有一种婚配的习俗,蒸一种盘头莲花饼再出嫁,臣办得案子,就是这盘头莲花饼的案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说的是赵王庄有一流民带着一家四口,流落到了赵王庄,开了十亩荒田,引了赵家泉浇灌荒地,这流民就被赵王庄的赵大善人,给挂到了杆上给吊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流民家里的两个孩子被扔到了沟里,发大水的时候,就冲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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