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叫来回话。”朱翊钧笑着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王崇古知道皇帝的习惯,到哪里都愿意和小民接触一下,不愿意被蒙蔽,哪怕王崇古吹得天花乱坠,小皇帝也要派缇骑询问,甚至还要亲自询问。

        天子本多疑。

        刘七娘并不知道来的这帮人究竟是谁,看不懂这个仪仗背后的寓意,更加不清楚王崇古那个有蟒纹的鹤氅,到底什么意义,但是她清楚的知道,来的是大贵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见过贵人。”刘七娘磕了个头,这是救她出楼的大贵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,免礼。”朱翊钧的笑容很有欺骗性,他笑着问道:“怎么不叫小郎君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当时民女有眼无珠,冲撞了贵人,还请贵人饶命。”刘七娘吓的一趔趄,作势又跪,朱翊钧示意不必多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咱就是路过此地,你在这里可还能待的惯?”朱翊钧也不称朕,而是称呼咱,这是老朱家的习惯自称,白话文里的圣旨里,这个自称十分常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好,赚的不多但是留下的多。”刘七娘见贵人不打算怪罪,便起身回话,她能从燕兴楼出来,这个贵公子就是救命恩人,人很难摆脱自己生活环境去看待问题,但刘七娘却知道,楼里不是人待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朱翊钧开始询问这永升号毛呢厂的种种,越听朱翊钧脸上的笑容越是灿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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