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翊钧眉头紧锁的说道:“先生所言甚是,朕这不是担心吗?人心隔肚皮,毕竟朕杀了他的外甥,他若是对先生和朕怀恨在心,那也不意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居正刚要说话,门外一个小黄门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,跑的太急了,在门槛上绊了一下,整个人摔在了地上,跪在地上,往前爬了几步,小黄门才惊恐万分的说道:“今日廷议之后,大司寇如常前往了永定毛呢厂,在永定毛呢厂留下一本致仕奏疏,就挂印而去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?”朱翊钧呆滞的看着小黄门,王崇古这个反应,实在是让朱翊钧始料未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监察御史王谦呢?”张居正立刻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一道跑了!”小黄门呈送了致仕奏疏。

        父子俩是一道去的永定毛呢厂,奏疏是早就写好的,张居正父亲一离世,两个人立刻就带着一些家当离开,往老家蒲城方向而去,而且是快马配驿。

        朱翊钧看向了缇帅赵梦祐说道:“劳烦缇帅,把二人给抓回来,朕还没批复奏疏,他们就跑,是何道理?朕的皇宫、朕的佛塔、朕的讲武学堂、西山煤局、永定、永升毛呢厂谁来督办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怎么能跑呢?!”

        朱翊钧其实知道王崇古跑的动机,为了活命。

        朝中的复古派显然是打算把他这个王崇古竖起来当崇古、反对新政的大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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