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谦惊讶的抬起头,他听完陛下所言,顿时生出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!
陛下比他还要坏!他已经得出了结论,大家都是一丘之貉!
陛下是那种坏到流脓的大坏人,同样王谦也清楚的知道,陛下是那种心地善良的大好人。
陛下去京营、去官厂,和那些穷民苦力能聊到一起,和工匠们能聊到一起,和农户也能聊到一起,唯独和鱼肉百姓的缙绅贱儒们,聊不到一起。
这似乎有点矛盾,也应征了矛盾说,矛盾即对立和统一,普遍存在。
“臣来安排!”陛下的主意,不能说是高明,只能说缺德。
“爱卿啊,你对先生的仁恕之道如何理解?”朱翊钧忽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。
“仁恕之道也是要分人的,如果对国朝有用,则仁爱有加,如果对国朝无用,甚至有害,再三规劝之后,仍然不改,那就是该死之人,需要清理,这天下恶人极多,臣不信我爱你,你爱我,人人爱他,他爱人人的大同世界,臣只相信…”王谦说到这里,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失言了,停下了自己的回答。
“说啊。”朱翊钧没听到关键的一句,非常不满的说道。
“臣再说就是教唆陛下为恶了,此乃大逆之罪。”王谦还是不肯说,君君臣臣,作为臣子,责难陈善规劝陛下仁恕才是臣子的本分,鼓吹暴力,他这番言论,要是被元辅知道了,怕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