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来都来了。”朱翊钧的笑容还是那么真诚且阳光。
命重要还是新政重要,朱翊钧的答案是新政重要,所以他来了。
张居正的嫌疑哪怕只有1%,那朱翊钧这个皇帝就不该来,皇帝从此之后,再不来西山宜城伯府,那么幕后推动这一切的人,目的就达成了。
君臣猜疑链就完全建立,无论如何张居正的新政都会被阻挠,张居正就会政治性死亡。
不得不说,这西山袭杀案,发动的时机,实在是巧妙无比,只要皇帝对张居正有一点怀疑,张居正政治性死亡就成为了定局,张居正就真的只是西山宜城伯,再没有机会回到大明权力的中枢。
在处理张居正致仕这一系列的政治波动中,朱翊钧展现了他作为政客的冷漠无情,就像一台无情的政治机器一样在运作,连自己的命都不当回事儿,这不是无情是什么?
“先生,咱给先生带来了一个好东西!”朱翊钧神秘兮兮的带着张居正走到了大驾玉辂的车后,车后是一排排的马车,而为首的车驾是皇叔朱载堉。
“钦天监有大型望天镜一台,陛下知道先生观星,就弄了一台一样的望天镜给先生架设在府中。”朱载堉解释了下他这一长串的马车上带的究竟是什么东西,一台大型的望天镜。
这玩意儿造价昂贵,即便是现在,一台也要五万银才能建好,朱翊钧来看张居正,带的礼物,非比寻常。
“臣谢陛下隆恩。”张居正人都傻了,皇帝历来恩赏厚重,但是万万没想到居然把国之公器给搬到他家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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