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在朝也不会同意的。”王国光十分肯定的说道,也不再沉默,而是选择了以张居正朋党的身份表明立场,陛下要知识的解释权,但是时机不到,要也没用。
“正因为先生不在朝,所以才办。”朱翊钧也是寸步不让,现行的官刻本四书五经,都是朱熹那套,心学都比朱熹那套有意义,至少心学还有人讲知行合一,朱熹那套,就是完蛋玩意儿。
张居正的确反对,朱翊钧之前在讲筵的时候,曾经和张居正提到过这件事,张居正非常反对,虽然看似张居正被说服了,但张居正并没有推动,显然张居正有顾虑。
著书立说,写一本矛盾说是一回事儿,而将自己注解的四书五经,定为官刻本,兹事体大,就不得不慎重了。
“陛下,王阳明走后,其弟子多为袖手清谈之辈,乃是前车之鉴。”王国光见陛下要一意孤行,还是讲出了张居正的顾虑,不是为了身后名,是怕学问广泛传播后,被曲解,如果被曲解,还不如直接当做帝王书,束之宫廷高阁,仅供皇嗣使用。
因为对立和统一这种哲学观点,本身就很难被人接受,如果有必要,可以在翰林院进讲,没必要天下官刻。
这也是张居正的意见。
“所言有理,但是先生也说过,矫枉必过正,既然要矫正,那就做吧。”朱翊钧认为王国光说的很有道理,可他不打算改变自己的想法,而是要继续推行。
朱翊钧在很多时候都要比张居正更加激进,而朝中最激进的则是谭纶,尤其是新政变法这件事上,朱翊钧比张居正更激进,做事更加大开大合,讲究大水漫灌。
这就是现在廷臣们的局限性了,他们没有行之有效的手段,来限制大明皇帝的决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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