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圣明。”张居正十分诚恳的说道,这种招数,其实都是在历史上用烂的招数,比如西汉赫赫有名的推恩令就是这个核心逻辑,加入利益分配,才能成为真正的一家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势要豪右们想收多少都可以,朝廷支持义子们喊冤分家产。

        用烂了不代表不好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,这样还不够。”朱翊钧看着张居正非常确切的说道:“这手工工场里,匠人们面对势要豪右们,还缺少一种力量,和工场东家对抗的力量,让工场东家胆战心惊的力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大把头,应该组织匠人们,和东家议价才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大把头,就是匠人里面的老大,这个大把头和山寨里的大当家几乎相同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居正立刻说道:“那势要豪右收买了大把头,大把头和势要豪右们沆瀣一气怎么办?这大把头,不就是形同虚设了吗?就像当初洪武年间设立了粮长,后来这粮长和缙绅合起伙来欺负百姓,百姓也是怨声载道,毫无办法可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翊钧沉默了下来,说容易,做太难了,张居正接连的发问,让朱翊钧沉思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朱翊钧思虑了片刻说道:“应该有一个让匠人们喊冤的地方,这个大把头,民间要有,朝廷也要有才是,这才是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,稽税院只能稽税,所以要另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很难,但还是要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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