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为了让离开的匠人官司缠身,没有工坊敢用这些匠人!”
“其心可诛!干这种损阴德的事儿,一点都不怕遭报应?就不怕走投无路的匠人,心一横,把他全家满门做掉?”
王谦颤颤巍巍的低声说道:“陛下,松江府不止盛永织染坊一家这么干,臣数次张榜公告,不得蒙胧故违,但这些东家们,表面遵从,暗地里,却仍然我行我素,甚至搞出阴阳两份契书来。”
不是盛永织染坊一家制定如此苛刻的条款,而是整个松江织染坊都在这么做,王谦试图改变,但三令五申,似乎没什么用。
“他们居然不听?”朱翊钧眉头一皱,意识到情况不对,按理说,这些东家们,怎么也要卖知府一个面子才对。
王谦深吸了口气,这才说道:“陛下,臣的次辅父亲,已经走了。”
王崇古已经是文成公了,王谦失去了他最大的后台,他作为朝廷命官,政令仍然有效,但效果会大打折扣,以前没人敢如此这般阳奉阴违,最少也会给王谦一个面子。
再加上王谦的顶头上司是李乐,是张党门人的嫡系,王谦遇到事,也不能求助李乐,导致了他的命令,很难得到彻底的执行。
制度的设计需要强权去贯彻,否则再精妙的设计,也会在执行中变得面目全非。
“陛下,哪怕是李巡抚,多数时候,也是无能为力。”王谦斟酌了下解释了一番,他怕陛下误会,误会李乐不肯帮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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