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启愚是个进士,是个士大夫,他自然有涵养的功夫在身,但他抛弃了所有的涵养,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,活跃在大明的舞台中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此直白的原因有两个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一个高启愚认为,大明不够高效,诚然和过去相比,在考成法和吏举法两条皮鞭之下,大明这架庞大的官僚机器,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高效在运转,但远远不够。

        含蓄,故意不把话说透、说明,影响了朝廷的高效运作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这种普遍含蓄之下,上级的命令无法有效下达,下级需要仔细揣摩上峰的话外之意,大明官吏把精力都浪费到内耗上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上有所好下必甚焉,要改变就要从文华殿上开始改变,文华殿不改变,大明官场就很难做出改变;

        其次,高启愚认为,他作为礼部尚书,还作为一名独臣,就要讲别人不敢讲的话,过于和光同尘,那他高启愚就不是那个独臣了,这是他选择的路,他只能这么做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路上的所有艰难险阻,不过都是些许风霜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两个答案,一个是给臣子的,一个是给皇帝的,但都是一个意思,他不会改变自己这种风格,并且会更加直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冯大伴,你觉得呢?”朱翊钧问起了冯保这个内相对高启愚的看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高宗伯是有恭顺之心的。”冯保斟酌了下,回答了这个问题,陛下屡次在高启愚单刀直入的时候,选择敲钟,不是厌恶,而是保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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