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过三巡菜过五味,申时行把心中的苦闷告诉了高启愚,他跌跌撞撞走到了现在,没想到临门一脚,却迟迟踏不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关己则乱,尤其是这样的大事。

        高启愚看着申时行苦闷模样,笑着说道:“当初我在人群里看你这状元郎,披红挂彩游京,当真是意气风发,今日走到了这般地步,居然如此患得患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这就是思虑太多,你入阁还是不入阁,陛下说了算,而不是大臣。阁臣和廷臣完全不同,全看陛下心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是廷臣们都同意,陛下不批,也没人能进;同样,就是廷臣都不同意,陛下认,所有人都得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是认可你的,那你何必如此忧虑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倒也是。”申时行琢磨了下高启愚的意思,他发现自己想的太多,想的太乱,反而钻进了死胡同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其实想过游说大臣,出让一些利益,换取他们的赞同,但他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,就找高启愚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经过高启愚一提醒,申时行立刻恍然大悟,游说大臣,才更加难以服众,日后的路才会更加困难!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还是奇怪,你为何找到了我这个张门弃徒大倒苦水?”高启愚给申时行斟酒,有些好奇的问道,申时行不找旁人,居然找他,他可是申时行的敌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张门弃徒?”申时行满饮,摇头说道:“我不能找先生,先生托举我走到今天已经倾尽全力,我去找先生,就是无能;我也不能找张门之人,我是党魁,我要露出软弱来,日后还怎么做这个党魁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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