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彪是进士,在公门为官多年,他对这个制度的恶意了解非常清楚,他最开始非常反对,认为朝廷过犹不及,更张过急,可惜,他只一个被罢官的缙绅,这些话可以引起共鸣。
衙门下了知单,这些乡贤缙绅还是得去。
谁敢不去?稽税院那帮稽税缇骑,就像闻到腥味的豺狼虎豹,立刻就扑了上来。
毕竟,大明还没亡,而且看这个架势,万历维新怕是又要续二百年的国祚。
“侯于赵不愧是读书人。”朱翊钧放下了手里的书,再次感慨侯于赵这家伙,确实有东西,而且不止一点。
“那也是跟陛下学的手段。”冯保笑着说道:“腊月二十五,大陛下要在皇极门,见外官、耆老、百姓,近千名随机挑选的各阶层的百姓,在皇极门左右廊,写下自己关切的事儿。”
“廊庙陈民念,丹墀问政典。”
侯于赵搞这套办法,不是无缘无故,整套政令,处处都有陛下的影子,尤其是再一再二不再三的规矩,更是陛下一贯以来的做法。
“咦,你这么一说,好像还真是。”朱翊钧又打开了书,挑了几篇会议记录,仔细看了看,确实处处都是他这个皇帝的影子。
比如议有定所,无论是知单还是揭帖,开会的地方,都在县衙,而不是随便某个地方,不报闻朝廷,私自聚集,会被认为谋反坐罪,所以在县衙的拱宸堂开会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