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于赵从浙江回到朝廷,对朱翊钧说的最大经验就是,从来没有为民无路,更没有什么走投无路的被逼无奈。
朱翊钧仔细琢磨了下整件事,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东西,李乐、胡峻德其实都是申党,就是申时行的党羽。
申时行只是一个符号,代表着一种思路。
申时行认为要对抗金钱的异化,就要从衣食住行出发,让人们有选择的权力,这才是有限度的自由;
要不断提高生产力、提高机械的使用率,就要让人比物件贵。
比如在南洋,奴隶就是比蒸汽机更便宜、更高效、更好用的工具。
一个看起来笨重、昂贵、还需要专人维护的大铁疙瘩,凭什么去替代那些可以随意打骂、饿着肚子还能干活、并且数量庞大、获取极其容易的奴隶?
如果大明不让人比物件贵,那万历维新的一切成果,都保不住。
这是不证自明的事儿,物质是一切的基础,人始终廉价,那么机械的使用就会倒退,比如林辅成在保定府见到被废弃掉的谷风车。
机器没了煤炭,可是不会动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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