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佑恭欲言又止,最终没讲出来。
“有话就说,之前什么都敢说,现在到了御前伺候,吞吞吐吐算什么样?”朱翊钧看着李佑恭的样子,笑着骂了一句。
“陛下,戚帅讲过一个神通广大的贵妇人,把书信写到了前线的事儿,这事儿臣也是知道的。”李佑恭面色复杂的说道:“臣从东征凯旋后,专门仔细了解了下情况。”
“密云卫世袭的指挥佥事的妇人,这位老妇人今年都七十多了,他的丈夫、四个儿子之前在马芳手下任事,全都死于边野,在大同左右卫战死沙场,满门忠烈。”
“老妇人写信到前线希望马林照顾一二的那个把总,也不是老妇人的亲儿子,是他丈夫战友托孤,过继到他们家名下的孩子,为了不让香火断绝。”
李佑恭希望陛下能够理解一下这位神通广大贵妇人的舔犊之情,满门忠烈,过继到自己名下的战友遗孤,又上了战场,而且是儿媳一直哭,两个孩子也跟着哭,才不得不写了这么一封书信。
“嗯?”朱翊钧讶异的看着李佑恭,他是真的第一次了解背后的隐情。
等到彻底了解后,朱翊钧才理解治军以严苛著称的戚继光,为何没有对这件事进行任何的追责,人之常情,理当照顾一二。
在了解到事情全貌之前,千万不要做出下意识的评判,否则一定会失准。
朱翊钧琢磨了下,还是决定干点自己擅长的事儿,开始上磨,继续处理奏疏,才是他应该干的,戎事他的确不太擅长,他累积了二十多年的经验,确实非常擅长理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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