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修驰道,利国利民,但这事儿,难办。”姚光启眉头紧蹙的说道:“朝廷能修驰道,那是因为朝廷有十万京营锐卒。”
“松江府有十万水师!”申时行站了起来说道:“难办就不办了吗?就是再难办,也要将他办下来,无无论如何都要修成。”
申时行当然清楚修建一条驰道的难度,但他还是要做,排除万难,他入阁要有拿得出的成绩,防止被被人攻讦幸进和裙带。
“第一个难点,就是说服来自浙党的青浦县知县徐秉正,他是大司空汪道昆的人。”姚光启虽然没有说自己,但申时行也要说服他姚光启,他是晋党的人。
驰道是晋党和浙党的地盘,王崇古是官厂总办,汪道昆领工部,负责驰道营建,这块的利益,早就被瓜分的一干二净,张党的势力主要集中在了官场吏治,毫无疑问,这次松江府修驰道,就是张党对驰道、官厂团造的一次伸手。
作为晋党和浙党,没有拿够好处,恐怕不会善罢甘休,从朝野到民间风力舆论,都会教申时行做人。
哪怕申时行是天上人,是皇帝钦定,让他来松江府镀金的人,但依旧会面对重重阻力。
要知道,但凡是大工鼎建,都是一场分赃的盛宴,即便是没有贪墨,其分包下去的工单,都会让人吃到打嗝的地步。
“要是不答应,我就找先生去。”申时行十分坦然的说道。
到了松江府之后,申时行第一次将张居正抬了出来,人要学会借力,借势,自己不能办成,或者出让的利益过多的情况下,就要靠座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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