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诉求是什么?难道是让朕还钱?那想都不要想。”朱翊钧嗤笑一声说道:“朕可是大老抠,这可是他们说的,朕节俭点也被他们说的那么难听,什么笼络人心之小道耳,说朕是装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退钱是不可能退钱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倒不是。”冯保笑着说道:“他们想着,马上要修建的开封到嘉峪关的驰道,能不能立块碑,写上他们的名字,如果能冠名就更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大明第一条驰道是从西山煤局到西直门煤市口,第二条驰道是从京师过蓟州到山海关,这第二条驰道是王崇古自己掏腰包修的,这条驰道名叫崇!古!驰!道!

        皇帝亲笔御笔立碑铭记,王崇古恨不得一天去看八回,后来哪怕是不去了,但每年都要派人去清扫。

        钱进了貔貅的肚子,那是不可能吐出来的,而且朱翊镠的理由极为正当,谋逆,皇帝南巡离开了京师,不哭也就罢了,还敢摆流水席,还敢请百艺?!这不是大逆之徒是什么?

        西土城遮奢户也不指望这笔钱能还回来,既然花了钱,讨块碑,也算是捞一点好名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想都别想!”王崇古立刻反对,而且颇为急切的说道:“陛下,驰道一里不修,但就是想把陛下修的驰道据为己有啊,现在他们想立碑,日后他们就想干什么?!肯定想把驰道划拉到自己手里去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,绝对不能立碑!”

        王崇古,顶级儒生,他一开口,就是上纲上线,一顶遮奢户觊觎朝廷公产、祖宗基业的高帽子就扣了出去,主打一个危言耸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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