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倒也是。”阎士选站在申明亭,看着那冗长的罪名,叹了口气说道:“这个吴善言啊,国之蛀虫。”
申时行代领巡抚之职,开始主持工作,首先是让罗木营和九曲营派遣将校前往其他七营劝降,依照皇帝陛下的最高指示,允许九营所有军兵可以不解除武装,等到事情有了结果再谈,最快的时间恢复浙江地面的驿路,让百姓回归正常的生活状态。
申时行非常欣慰,至少九营在这次兵变里,没有发生大规模滋扰百姓之事,但仍然有不法者,抢夺百姓财物,申时行下令限期归还,既往不咎,如果不还,则由镇抚司法办。
申时行将自己在浙江的见闻,写成了极为详细的奏疏,送往了京堂。
大明皇帝朱翊钧收到申时行奏疏的时候,已经是十月中旬,距离九月中旬的兵变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。
“得亏有个阎士选啊,朕都不敢想,马文英死在了牢里,浙江地面会闹出多大的乱子来。”朱翊钧召集了首辅、次辅来到通和宫御书房议事,小事开大会,大事开小会,天大的事儿,开闭门会。
朱翊钧这是一次闭门会,中书舍人不会做记录,不会写进起居注中。
杭州府稽税院从头到尾就没有任何的行动,但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,如实奏闻了陛下,和申时行说的几乎没有什么区别,稽税院只事稽税,不负责其他事,这是为了约束稽税院的权力。
“也不会有什么大事,死了也就死了。”王崇古倒是颇为平静的说道:“聚在一起是闹饷,马文英把饷闹出来了,军兵们,乱不了,这个吴善言应该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。”
“慢慢的,人心就散了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