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裁省浮费,光是抓人,就抓了各级官吏一百四十三人,而且还有三十一人,正在缉拿或者抓捕的路上。
第二件事就是追缉赃款,而血书哭诉的主要是这方面。
海瑞居然和酷吏著称的稽税院一道追击赃款,除了贪赃枉法弄到的银子要追缉,所有一条线上的势要豪右都要补缴欠税,而南衙提帅骆秉良和海瑞配合缜密,狠狠的追缉了一波脏款,短短七天之内,追缉欠款已经超过了一百五十万银,而追赃的总规模超过了三百万银。
第三件事,矫正靡习,对于各级官署的铺张浪费,进行了明确的规定,冬天每署用煤多寡、出行仪仗、水食规模、欠账、宴请等等,都有了明确的细则。
比如宴请,就有八不准十二回避,这八不准非常明确:利用公帑宴请、势要豪右宴请、工坊主宴请、利害相关方宴请、执行公务宴请、公帑私客、婚丧喜宴、商会宴请,视情况严重程度进行不同程度的惩罚。
这八不准也就算了,毕竟海瑞以骨鲠廉洁著称,最让南衙士大夫们难受的就是这十二回避。
看似只是要求回避,没有硬性规定不准参加,但刑不可知,则威不可测,八不准明确了处罚,十二回避,则没有更加详细的惩罚条文,这就导致了人人自危,能不参加的宴会,都不去参加。
防止犯错,导致仕途晦暗,就成了所有人唯一的选择。
“冯保,去传朕的旨意,若是还不肯走,还要在朕面前哭哭啼啼,就让骆秉良来,抓到南镇抚司大牢里,要是地方不够,让王次辅建个王八楼,把他们扔进去!”朱翊钧写好了圣旨。
冯保带着小黄门,来到了南湖别苑的大门前,大门前乌泱泱的跪了一群人,冯保一甩拂尘,大声的说道:“诸官听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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