织造局是官厂,大部分的织娘都是织造局的,为了体面织造局只好出面谈,最后织造局承担了一半,算是把这件事给糊弄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朱翊钧深吸了口气,对着冯保说道:“告诉大司徒,府库到底有多少银子,务必盘清楚!打着朕的名义,横征暴敛,最后都进了自己口袋,敢动朕的银子,朕要找他们要个说法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算清楚他们欠了朕多少钱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臣遵旨。”冯保俯首领命,哪怕地方衙门说自己要收,非要打着皇帝的名义!

        皇帝出了名的节俭,动皇帝的银子,这不等同于掏皇帝的心肝脾胃吗?一个江南名角还有魏国公府的关系,大明皇帝听了一曲,也就给了十银!

        哪怕是名义上的银子,那也是陛下的!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事咱查清楚了,一定张榜公告,打着朕的名义胡乱收税,这件事不用一个月,三天内,就有皇榜!”朱翊钧给了具体的承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现在这样就很好,遇到了不公正的待遇,就得抱起团来取暖,就得闹一闹,只有闹一闹,这帮势要豪右才知道怕,要不然他们根本看不到你们的力量,力量是需要表现出来的!你们不抱团,他们就抱团欺负你们。”朱翊钧再次肯定了这次匠人们的行动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番行为是合乎礼法的,谁说不符合礼法,朱翊钧就把《大诰》拿出来糊到他脸上,顺便启动祖宗之法。

        反正是朱元璋、朱棣先干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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