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罪犯的这一事实,需要手段唤起他们的恐惧。”黎牙实补充了自己的意见。
黎牙实可是个泰西人,而且是费利佩二世遣大明的特使,作为万历年间最大的贰臣贼子黎牙实,都认为这些罪犯日子过得太好,忘记了自己被流放的事实,需要一些行动,让他们想起来。
殷正茂叹了口气,无奈的说道:“其实他们仅仅将手伸进了牙兵,也不是什么过于严重的事儿,这种勾结,只要不是过于普遍,保持一定的联系,在我看来,不是什么大问题,戚帅还是元辅的门下,而我本身也是个读书人,大明的进士,设身处地的想,异地他乡,不和最大的暴力保持良好的关系,会非常没有安全感。”
“但他们仍然不满足,居然想要陛下的赤铜,这就无论如何,不能忍受了。”
真正促使殷正茂撕破脸的,还是赤铜,这是皇帝的赤铜,是战略物资,陛下用大明的货物和宝钞来换取足够的赤铜,来调节大明的经济,让大明经济保持活力,而这些吕宋士族,用各种手段,偷了近两百万斤的赤铜走私,这就不是殷正茂可以接受的了。
至于七家贩卖阿片的士族,那早就在清算名单上了。
“疯了吗?陛下的钱也敢伸手?!”黎牙实露出了一个不敢置信的神情,皇帝那个吝啬鬼的样子,甚至是泰西人都知道,这真的是找死了。
“十七家处以鞭刑,而后沉海吧。”殷正茂将所有的卷宗、人证物证整理妥当后,做出了判决。
先挨一顿鞭子,然后拉到海上,绑上石头,直接沉海,死了干净,反正都是流放犯人,死了也没人在乎。
作为总督,殷正茂在吕宋的权力是无限大的,但他依旧整理好了所有卷宗,送到了朝廷,告诉朝廷,他为何要族诛了这十七家,不到十五岁全都送往爪哇,超过十五岁者,一律沉海。
殷正茂认为,拆门已经不能威慑了,他推陈出新,发明了新的项目,沉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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