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陛下的命令是‘乱命’,因为多少有些小题大做,不就是官衙烧了吗?至于如此雷霆大怒?小气鬼一个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抓到了案犯,陛下的命令就不是乱命,因为有了最直接了当的证明,证明的确大火的目标,是要杀死皇帝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就是叶永昌这个仁和知县唯一的生机,给陛下行动找补清楚后,他可以活,虽然有过,但也不是没功,再把陛下交代的差事办好,自己真的可以祈求陛下宽宥,陛下宽宥不让他死,别人想让他死都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活了,活了!”叶永昌掐着腰哈哈长笑了起来,笑着笑着就开始哭,哭着又开始笑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末只当他疯了,继续寻找着漏网之鱼,刚才作战的时候,有人跳进了钱塘江里,只有四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很快,抓捕行动就结束了,两人憋不住气从水下露头被强弓射中,浮在了河面,两人在岸边被搜检抓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夏安杰,你死到临头了,还不肯说,还要为他们遮掩吗?”叶永昌回到了县衙就开始审问案犯夏安杰,他发现这个家伙,嘴硬的很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末倒是无所谓的说道:“没事,你不说也没关系,送到解刳院,自然就说了,不过那时候说也没用了,管他是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末只要夏安杰承认自己是奔着皇帝去的就行,其他的都无所谓,皇帝直接扩大了打击面,整个浙江所有乡贤缙绅势要豪右都遭受了无妄之灾,这就是连坐,也是祖宗成法。

        夏安杰打了个哆嗦,他其实在讨价还价,被抓的时候,他就意识到了死亡是不可避免的,他想要用自己掌握的消息,换个死法,解刳院还是很可怕的,但愿望落空了,他深吸了口气,才有些颓然的说道:“其实有人指使我,他们说好了来接我的!结果压根没有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只好派人去找船,这才走的晚了些,被水师给堵在了钱塘江里,不得不原路返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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