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居正是十三年年份的吏部尚书,对于制度设计有着非常丰富的经验,保险司到保监司的转变,看起来就只有一字之差,可两者天壤之别,这份奏疏里面的制度设计,逻辑缜密,甚至连具体人员任命都在其中,比如保监司司正盛怀仁,是原来松江府会同馆驿同知。

        无论怎么看,都不像是申时行自己搞定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圣明,的确是先生做的,陛下,先生现在贵为太傅、宜城伯,他要是上这本奏疏,有点挟恩自重的僭越,陛下不想答应,看在先生的面子也只能答应,所以是申时行提议,先生构思,申时行代笔写的。”冯保解释了下,张居正不是爱惜羽毛,实在是位高权重,怕皇帝为难,才假托申时行的名义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万一皇帝有隔岸观火,让矛盾再冲突一番的想法呢?所以,申时行代笔,就刚刚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先生多虑了,不过先生下手好狠。”朱翊钧笑了笑,他跟张居正拍桌子吵架的次数也不少,张居正从来没有挟恩自重,朱翊钧也没怕过张居正,新政的未来在他手里捏着,这是张居正最珍视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然也是朱翊钧最重视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规章制度上,监守自盗的处罚是斩首示众,家人流放爪哇;金融监察体系全面和刑部、北镇抚司衙门打通,确保衔接流畅,在造成重大恶劣影响的犯罪,最高处罚也是入解刳院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大明明文法典中,唯二入解刳院的罪名,还有一个罪名是通倭。

        通倭,解刳院雅间一座,现在多了一个重大恶劣影响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造反属于十恶不赦的非刑之正,那是皇帝的权力范围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居正还是那个张居正,心狠手辣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