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高启愚找张居正,一来是维护关系,二来是对首辅说明自己的外交政策,三来就是要判断下他这本奏疏该不该上奏。
他已经写好了,可如果张居正这个张党的党魁,不想改变现状,那他这本奏疏送到通政司,也是被驳回,除了被驳回之外,更加被张居正所记恨。
但张居正没有说什么兹事体大、吹求过急、相忍为国之类的套话,那就是认可了他的奏疏上奏,甚至还会在浮票上补充第五个原因,就是自己对自己的基本盘动刀,主动清汰。
每一个组织,都要想方设法的进行自我新陈代谢,维持活力,才能长久,这是张居正吏治的核心理念,他的所有吏治新政,都是围绕着这个核心理念在进行。
高启愚说完了国家大事后,稍微沉默了下,只能俯首离开,他其实还有个私事,那就是他的次子今年二十岁要行冠礼,行冠礼要取个字,他这次来是希望先生能给孩子起个字,但最终他没说出口。
因为张居正已经明确表示了师生情谊已断,日后只有公事。
“哎。”高启愚提起了自己的七味辅料,站在门前,再叹口气,选择了离开。
万历十四年六月初二,大明皇帝朱翊钧来到了文华殿,一如既往的主持廷议,大明皇帝勤政,是整个大明的幸运。
张居正解释了高启愚奏疏里的问题,廷臣们这才明白了,私市问题,居然不在私市本身。
张居正停顿了下说道:“所以,高启愚的办法是在松江府新港市舶司,建立一个政事堂,把这些乱七八糟衙门口,全都塞进这个政事堂里,让商贾们不用来回跑衙门,争取在一天之内,就能把手续办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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