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士和又看了一遍奏疏,才惊讶的问道:“所以去年冬天,唐志翰要从家里拿银子做生意,还要拿银子捐给朝廷去朝鲜打倭寇,这家里银子空了,唐志翰才意识到出问题?”

        本来,唐志翰要只是做生意,刘氏留在府里的银子还够用,但唐志翰要拿十万两银子认捐给衙门,这才知道府里就只有几千两银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这心也太大了吧!这么长时间就没发现吗?”张居正也是啧啧称奇,真的是奇了怪了,就说这刘氏伪装的好,那府里的下人就没人告诉他?这冤大头一当就是十几年?

        王崇古摇头说道:“哪呀,这府里的账房呢,可不止一次告诉唐志翰了,但这唐志翰耳根子软,觉得早年打拼,愧对妻儿,让妻儿受了不少委屈,所以对这种闲散碎语,都是呵斥、偏袒刘氏,这一两次之后,就没人敢再提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唐志翰的发妻刘氏呢,把整个府里内外都换成了自己的人,这久而久之,就更没人提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国光眉头紧蹙的说道:“那这刑部的奏疏里,怎么是刘氏把唐志翰给告了?而且漳州府知府卢承还要判他有罪?这说不通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案子最焦灼的地方来了,无论怎么看,这唐志翰都是受害者,而且被打成了那副模样,唐志翰反而成了罪人!

        这漳州府知府卢承是收了多少银子,才昧着良心做出了这等判罚!

        王崇古揣着手说道:“啧啧,要不说这最毒妇人心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刘氏去年春天,就谎骗唐志翰假和离了,因为督饷馆有定,为了开发鸡笼岛,在鸡笼岛新开木坊减一半的抽分税,这本来是鼓励闽地商人前往鸡笼岛开发新的木坊,更多的供给造船厂木材,而且开发鸡笼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刘氏就以这减税为由,好说歹说和唐志翰和离了,这唐志翰也不疑有他,就把家里的买卖,都过到了刘氏的名下,新开的木坊倒是享受到了政策,税的确优惠了,但唐志翰可谓是身无分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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