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瑞大声的说道:“一人抚恤仅仅十二银,就制造出如此累累血案,而王次辅知情不报,将此事彻底压了下去,臣弹劾王次辅包庇不法,也想问问为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要是王崇古包庇自己儿子不法也就算了,这海瑞能理解,一群扰乱生产的悍匪凶逆,王崇古居然也包庇,实在是古怪至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王次辅,你可要辩白?”朱翊钧也是一脸奇怪的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经年老吏的王崇古,居然犯下了这等错误,是王崇古亲自、亲口在刑部压下去的此事,万历四年,可不能以既往不咎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,确有此事,但臣不认罪。”王崇古赶忙说道:“陛下,一应案犯,全都死了,他们在井下时,遇到了渗水,一命呜呼,陛下容禀,这些悍匪为了避人耳目,都选无人前往的矿洞,这些矿洞往往十分危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人已经死了,案子自然就可以销了,他们死了,但他们的家人还活着,臣追回了所有的欠款,并且做好了所有的抚恤,并且法例加设,通过种种手段,规避了骗取抚恤的可能,此事处理已经得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翊钧坐直了身子,平静的说道:“王次辅,不要避重就轻,朕问你的是,为何要把这案子压下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案子的关键自然是这些歹人,但海瑞弹劾的罪名非常清晰,包庇不法,王崇古居然知情不报,这才是值得海瑞亲自弹劾的大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,那几年,闹霾灾。”王崇古深吸了口气,回答了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几年京城一到秋冬就会被煤烟所彻底覆盖,这几年,随着京师附近植被恢复、鼓励种树的政令,才有了些好转,而且因为西山煤局转型,挖煤、烧焦转向煤钢联营,产业升级,现在京堂仍然有霾,但没有严重到被连章弹劾的地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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