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位劳苦,免礼,沈宗伯的意思是,他们不抗倭,反倒是给大明军泼脏水?”朱翊钧拿起了奏疏,询问着沈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然也,尤其是在大明开海以来,朝鲜王室明知道是倭寇劫掠袭扰,但总是用彦文张榜,认定是大明军所为,但在汉文张榜中,就是写的倭寇。”沈鲤站起来,从齐世臣手里拿过了七张榜文,呈送御前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鲤就没见过这样的!一张榜文,两种文字,彦文和汉文,彦文说是汉人侵扰,汉文则是倭寇侵扰,这是张榜公告?朝鲜王不想干了,就当朝庶人吧!

        “朝鲜百姓怎么说?”朱翊钧不认识彦文,让礼部对七张榜文进行确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做大明的藩属时,朝鲜什么都有,倭寇来了,什么都没有了,现在,天兵来了,又什么都有了。”沈鲤站直了身子说道:“陛下,田土不会撒谎,从义州到平壤,春耕没有耽误,从平壤到开城,夏耕没有影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沈宗伯所言有理,田土不会撒谎。”朱翊钧颇为肯定的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,礼部确认,的确是如沈宗伯所言,一文两意。”万士和让通事看过之后,回报了陛下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积极抗倭,就顾着给大明泼脏水,散播各种各样的谣言,防止大明影响到了他们朝鲜王室在朝鲜半岛的统治,这李昖被李舜臣关押的时候,还给小西行长写信要到倭国京都参洛。

        齐世臣一甩袖子,俯首大声的说道:“陛下,朝鲜王室、文武两班、成均馆的谎言和诽谤无法收复故土、污蔑和挑唆无法拯救黎民,企图借谣言来转移罪责,转嫁责任,贻笑四方,臣以失德,劾罢朝鲜王室世勋,收回所赐印绶、九章衮服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臣请废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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