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坐下,听我慢慢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台州地面一直在申请市舶司,但迟迟没有落到台州来,而且经过了陛下南巡的事情后,短时间内,朝廷也不可能批准,那么台州的商贾,到底是怎么做海贸的生意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来猜猜看,是不是对敲?就是你们在岸上白银交易,海外直接换货,所以你要去招惹台州稽税房,因为你害怕事发,所以干脆铤而走险,趁着民乱,一不做二不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就像是赌徒和赌坊和解,虽然那三十两银子没有发生交易,但还是要纳税一样,岸上直接交易白银,而海外直接换货。

        李弘道慢慢坐下,嗤笑了一声说道:“倒是小瞧抚台了,抚台厉害,的确是这样,但你知道又能怎么样呢,你查不到的,你对我用刑也没用,因为我也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弘道知道有这回事,但他不知道究竟是怎么运行的,但该他的好处一分不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就是了,台州知府,一地太守,这么大的权力,就那么点俸禄,为什么要忠于王命呢,哪怕是这个官是陛下给的。”申时行啧啧称奇的说道:“我的权力比你还大,但我胆子比老鼠还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是你,你要做首辅,我又不要做,你追求的是青史留名,春秋论功过,我在青史上,连只言片语都留不下,我要的是子孙后代富贵不断。”李弘道沉默了一下,选择了说实话,已经被完全看穿了,没必要嘴硬。

        李弘道知道的事儿,申时行都猜了出来,这的确是心里话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的家人也离开了大明。”申时行笑了笑,看李弘道破罐子破摔,就知道他的家人早就离开大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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