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翊钧笑着问道:“冯大伴,听到了什么传闻?”
冯保俯首说道:“确实听到了,这周巡抚在奏疏里写的冠冕堂皇,但臣听到的不是那样,他就是顺着晋党的名单去清理的,挨了不少晋党的骂,晋党在大同、宣府的裙带,全都铲了。”
“晋党的一些言官,也是骂周巡抚,根本不是清汰,而是党同伐异,是排除异己!说他周良寅也要做王崇古!”
清汰、裁员,很容易就裁到大动脉上,有关系的人,才能浑水摸鱼不干正事,甚至好多年都不点卯一次,没关系的人只能拼命的干,迟到早退就得丢饭碗,清汰裁员,能裁到关系户上?那只能裁大动脉。
这也是周良寅在广灵县清汰,第一次彻底失败的原因,那一次弄得灰头土脸,只能把清掉的请回来。
但这次周良寅只打关系户,看起来更像是党争,把那些不听话的人统统赶走,而不是周良寅说的清汰。
“反正活干了就是,朕才不管他是怎么做成的。”朱翊钧思索了一下,还是决定等缇骑们的探访。
其实周良寅的清汰,和申时行之前奏疏提到的顾虑是一样的,万历维新在破坏和瓦解旧的生产关系,建立新的秩序,而这个新秩序里,大明的政体和行政系统,一定要能承担变化带来的所有重担。
一个典型的例子,就是王希元这个顺天府丞,整天忙的脚打后脑勺,顺天府变化实在是太快了,快到王希元都感觉了由衷的陌生。
“王次辅这是要做什么?他还要兴建一万个官舍?”朱翊钧看着面前的奏疏,有些疑惑和不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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