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辅消消气,次辅也消消气,这万事以和为贵,再说了,一个元辅一个次辅,吵成这样,于国无益,大家都是为了国朝好,我来说两句。”沈鲤笑呵呵的打了个圆场。

        跟着万士和这么多年,沈鲤别的学的不多,但这场面话学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而这个事情,麻烦就麻烦在这里,你是为了国朝好?我就不是为了国朝好?

        就你张居正崇高,就你张居正心怀天下?就唯独你张居正是忠臣、良臣、能臣?都是给陛下做事,都是为了天下大计,凭什么听你的!

        这才最麻烦,要是有人为私门之利计较,反而简单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鲤坐直了身子,面色严肃的说道:“首先,我必须要强调一下现状,近似于官而异于官,近似于民又在民之上的乡贤缙绅,实际上成为了生产力发展的阻力,生产关系改变的阻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次辅要矫枉必过正,要彻底用工匠把乡贤缙绅替换掉,但是次辅啊,大明真的有那么多工匠,而且这些工匠,真的愿意回乡,把乡贤缙绅替换掉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此急匆匆的对乡贤缙绅喊打喊杀,是不是有点过于急于求成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同样,元辅直接完全否定了王次辅的奏疏,是不是有点过于谨慎了呢?觉得王次辅急于求成,但是通盘否定,是不是看这个问题,有些片面了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二位,好好商量,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来,才最重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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