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爹,孩儿听讲筵学士说,海总宪总是在抓坏蛋,就是抓贪官,但是这坏蛋好像抓不完一样,年年都有好多好多,为什么会这样啊?”朱常治有些奇怪的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学士怎么说的?”朱翊钧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学士说,不修身,不修德,自然欲壑难填,求盛名,求厚利,自然层出不穷。”朱常治攥着小拳头,用力的说道:“长大了我一定把坏蛋抓干净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海总宪反腐抓贪,也不是为了把贪官抓尽。”朱翊钧略显失神的说道:“贪官哪里抓得尽啊,人都这样啊,手里有点权,都想着变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抓不完为什么还要抓呢?”朱常治已经六岁了,他已经逐渐明白了自己身份的特殊,明白了江山社稷四个的沉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一个人去学堂,数百人伺候他一个人读书,但即便是国子监、大学堂,一个老师也要教数十个学生了。这种差别,他看得见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且他如同高山一样的父亲,几乎整日里见不到人影,不是在朝堂就是在京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反腐抓贪啊,就是提高贪腐的成本,遏制大明上下官僚们的贪腐规模。”朱翊钧看着朱常治完全不懂的神情,想了想说道:“娘亲不让你吃方糖,为此还打了你板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不是还在偷偷吃,但是不敢那么明目张胆,也不敢那么多次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!我没有偷吃。”朱常治立刻站起来连连摆手,表示自己没有吃过,但看着亲爹眼神愈加严厉,才低声说道:“就吃了一点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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