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他们三个还活着,江西乡贤缙绅就不敢做的太过分,要不皇帝把他们三人放回去,又是腥风血雨;

        朱翊钧最终采纳了王崇古的建议,把三位民魁送到了台州府推官沈仕卿的手下,推动浙江还田的进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拿去吧。”朱翊钧挥了挥手,两个一对的小黄门将天语纶音,一层层的传下,传到了刑场之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宁都半县之家的家主石诚吾,被推上了刑场,他昨天吃了顿好的,就知道今天死定了,那是断头饭。

        石诚吾有些后悔,他非常懊恼的就是,自己要的太多了,早知道就不让家丁,跟县衙的衙蠧们一起下乡催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亡命牌被刽子手摘下的时候,石诚吾终于清楚的意识到了自己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,而且是以尸首分离,死无全尸的死法,石诚吾对生命的渴望,对死亡的恐惧终于被激发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刻,他没有挣扎,因为腿软了,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,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,他的身体清楚的知道,自己要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刽子手掏出了一把不到扎长的撬骨刀,撬骨刀很薄,也很锋利,刽子手的手摁在了石诚吾的脖子上,数出了第三根,撬骨刀非常丝滑的刺进了石诚吾的脖颈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咔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石诚吾听到了响动,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很快剧痛开始传递,他刚要大喊,只感觉天旋地转,眼前只有朗朗晴日和烈日当空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意识彻底消散,彻底没有感觉之前,石诚吾还在确定自己是不是死了,他还在后悔,不该让家丁们跟着衙役一起去催逼田赋,至于赌坊、加租、索要年例、收晚造粮租,他根本不觉得自己做的是错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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