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居正露出了疑惑的神情,平静的说道:“李侍郎,你不能只在陛下在的时候,才反对我!”
“还请元辅听我说完。”李长春再次对着月台俯首说道:“陛下,容臣详禀。”
“先生,听李侍郎说说他的想法。”朱翊钧示意张居正稍安勿躁,兼听则明,看看这些保守派官员的想法。
李长春再俯首,直起腰来,才端着手说道:“这吏举法,看着哪哪都好,那就会变得危险了,没有什么政令是完美无瑕的,那么吏举法的代价是什么?”
“那就是出身举人进士的官员们,他们的利益受损了,他们会由衷的反对这些政令。”
“十年寒窗苦,才换来了一身的朝服,而这些吏员,天资不敏,考不中还能做官,怨气自然在心中堆积。”
“诚然,他们畏惧陛下,也畏惧元辅,不敢明面上反对吏举法,但他们可以在别的上面,阳奉阴违。”
“陛下,权力仍然在出身举人、进士的官员手中掌控,加倍执行,让事情失控,轻而易举,一旦形成了共识,新政危矣!”
朱翊钧思索再三,点头说道:“有理,但吏举法势在必行。”
吏举法,史书的上三个字,会彻底影响大明日后数十年,乃至数百年的命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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