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旨江西,对了,把这三个办赌坊、收年例、还要收晚造粮的缙绅,统统给朕押到京师来!”朱翊钧选择了认可内阁的意见。

        很多事看似有很多选择,但其实万历维新走到今天,朱翊钧只有一个选择,走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田兵的要求,唯一比较困难的其实是还田令在江西执行。

        还田令的执行是需要一定基础的,其中最大的基础就是佃户们意识到这是朘剥,这样朝廷才能有底气去支持,而田兵们这么一闹,还田令最大的基础就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这不代表还田令就可以着手推动了,江西的情况比浙江要糟糕很多,浙江有九营,浙江衙门有的是银子,多到要修浙东运河的地步,但是江西比浙江穷,而且没有九营,要执行还田令,没有那个条件,强行推行没有意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三个县的县令是干净的吗?朕以为不是。”朱翊钧看着奏疏,面色凝重的说道:“石诚吾为首的三家缙绅,搞赌坊、加租、收年例,最后逼出了民乱,县令能不知情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里面要是没有故意包庇,朕这个皇帝也不要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贪墨点银子也就罢了,搞出民乱来,就是罪责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为虎作伥,伥鬼背后是老虎,这三家缙绅搞成这样,要是没有地方衙门给他们撑腰,他们不敢做的如此过分。

        朱翊钧从奏疏上看不出什么,他下的圣旨也是安抚百姓,他需要稽税缇骑的塘报,再做出进一步的决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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