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崇古不住全晋会馆,他也很少过去,现在全晋会馆的牌子摘到了他的家里,他看着招牌,可谓是五味杂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儿呀,当年新郑公高拱、吏部天官杨博、我,组建这个晋党,建这个全晋会馆,其实就一个想法,解决俺答汗入寇,给大明朝止血。”王崇古站在牌匾前,重重的叹了口气,身形都佝偻了几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都二十多年过去了。”王崇古摸了摸牌匾上的字,这字还是高拱写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当初朝廷穷的叮当响,西北战事就像是个尺长的伤口,大明不停的流血,冒着天下大不韪,我们和俺答汗媾和了,若到这一步,我还能问心无愧的说一句,我们是忠臣良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再打下去,谁也奈何不了谁,还浪费国帑,罢兵媾和,违背了祖宗成法,但必须要做,不和,大明一定要亡,必然会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但后来,人心就变了,跟疯了一样,最后都变成了奸臣,佞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谦眉头紧蹙,摇头说道:“爹,陛下可没说过新郑公、杨博是奸臣佞臣,可都是给了谥号,还给了官葬,盖棺定论,也不是奸臣,徐阶、张四维才是奸臣佞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崇古笑着摇头说道:“也就是陛下心胸开阔,懒得跟新郑公计较罢了,陛下本不想给高拱谥号的,那是张居正硬求来的,现在陛下要把新郑公挖坟掘墓,张居正也拦不住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新郑公这个倔老头,这辈子,犯的最大的错,当初愣是没看出来陛下是偷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行了,把牌匾砍碎了,拉柴房烧火就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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