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剩下王家屏独木难支,晋党自然没有了主心骨,没了凝聚力,后继无人,是每个组织都要面对的严峻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冯保摇头说道:“给王谦,那王次辅怕是要被言官给骂到不能出门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谦是亲儿子,姚光启是女婿,若是给了家里人,王崇古没办法面对言官戳着脊梁骨的骂,读书人骂人是真的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王次辅和王家屏可不怎么对付,这是必须要明确的,若是王次辅退了,王家屏对王次辅的人展开报复,这就破坏了工党大局。”朱翊钧还是有些犹豫。

        王家屏是葛守礼的学生,一旦王家屏坐上了党魁的位置,恐怕王崇古的人,都落不到好去,当初晋党就分裂成了两派,王家屏找王崇古办事,都得拉下脸去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举荐之恩,王家屏就是要做,也不敢做的太过于明显,不敢破坏工党大事。”冯保不认为王家屏会做什么,王崇古举荐了他,他要大肆报复,那就是忘恩负义。

        王家屏真的忘恩负义,如果他做的比王崇古好还罢了,如果做得差,那王家屏这个党魁身份,也坐不稳当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么多鼎工大建不提,官厂从无到有的各种法例不提,创办工党不提,就说崇古驰道和还没修出来的崇古城,王家屏拿什么达到王崇古的高度呢?

        王家屏根本兜不住,道德上忘恩负义,功绩上又很难超越,还要反攻倒算,只会把自己弄成个笑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样,把全晋会馆里里外外修缮下,换个门头,叫工馆好了,以后工匠出身的学子入京参加科举、入九龙大学堂学习的吏员、入京办事的匠人,都可以在工馆下榻。”朱翊钧做出了决策。

        王家屏可以回京,可以接任工党党魁,但晋党党魁,或者说晋党,没有必要再延续下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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