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仔细说说。”朱翊钧面色凝重的说道。
徐成楚开始侃侃奇谈,在他谈论政务的时候,朱翊钧看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徐成楚。
之前徐成楚觐见,谨小慎微,甚至是有些懦弱的,大脖子病给他带来了太多太多的麻烦和歧视,哪怕是考中了进士,依旧被同僚歧视,他在这种歧视的环境下长大,没有变得孤僻、暴戾、暴躁已经是极限了。
但在谈论政务的时候,他立刻变得风度翩翩,变得自信,甚至变得有几分张居正的影子。
“夫人者,群居之性也,百骸虽具于私门,而教化交通、刑狱医坊诸务,皆仰公门之力。”
“夫公利者,税赋之显用也,万民共沾非无费焉,朝廷糜帑亿万以维其序。”
“丁亥学制之行,虽蒙童皆得教化,然靡费甚巨,国帑与地方并担其重。”
“然流徙无禁,则州县倾囊育才,而才俊趋九龙大学堂、竞赴海疆通邑,若江河之赴海不复还也。腹里诸司空耗资财,未得反哺之利;濒海诸府坐享才聚,反嗤内陆为敝屣。”
“长此以往,畛域之别日深,裂痕之患渐著,臣愚钝,或使学子自承束脩之费,或禁流徙强留才俊,使桑梓得其惠,贫富不致悬绝,方为久安之道。”徐成楚再俯首。
徐成楚其实做好了被流放的准备了,陛下已经是大明实际上的威权了,忤逆陛下要冒着巨大的风险,其风险之大,不亚于当年海瑞上《治安疏》骂嘉靖皇帝了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