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大业大,城里人越多,就越不好管,顺天府丞王希元忙到头发都白了。”
“万历维新之下,若官衙陷碎务,必滞效迟缓行;若脱冗繁,乃可四两拨千斤,然简政非怠政,仍须督责诸业,若舟行于沧海,既释重负而扬帆,亦持罗经以定航。”
沈鲤觉得自己还是没把话讲明白讲透彻,再俯首说道:“陛下,臣从申时行的奏疏里,就看出了一点,这商品经济绝不是灵丹妙药,一吃就灵。”
“这商品化的本质,就在于一个度字,绝不可以让任何事物都可以成为商品,那必然导致天下危亡。”
“比如人本身,不是商品,把人当成商品是异化,就超过了那个度,就需要朝廷进行强而有力的干涉,去纠正,民为邦本,本固邦宁。”
“大宗伯言之有理。”朱翊钧反复斟酌了一番,深以为然。
申时行绝对不是在危言耸听,任由商品经济如此没有任何管制的生长下去,松江府的米迟早和现在的倭国一个价!
松江府现在米价四文一斤,已经超过了当初浙江兵凶战危的时候,不能任由这种趋势发展下去了。
“大宗伯当真是饱读诗书,学富五车,在下佩服佩服,这么一看,的确也就是个条条块块的问题,不足为虑。”张居正对沈鲤施礼,郑重的说道:“谨受教。”
张居正和皇帝之间的分歧,是非常非常危险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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