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拜见陛下,陛下圣躬安。”张居正俯首见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免礼,坐坐坐,国朝已经休沐,先生怎么突然来了?”朱翊钧让张宏泡了一杯好茶,有些奇怪的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居正看着分门别类整理好的奏疏,略微有些感慨,陛下过年也没闲着。

        朝廷已经休沐,除了值班的官署都已经休息了,但陛下还在处理着大堆大堆的奏疏,张居正端着手,略显郑重说道:“陛下还没休息,臣不敢懈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《尚书》有云:皇天无亲,惟德是辅,陛下垂拱勤政,夜批玄霜,寒岁亦不辍万机,乃国朝万幸,然国势非旦夕而成,还请陛下稍释案牍之劳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居正以严苛闻于朝,但看着大过年也不肯休息的陛下,还是劝了两句,要注意劳逸结合。

        朱翊钧笑着说道:“朕年轻,火力旺,再说闲着也是闲着,看几本奏疏而已,不碍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居正见劝不动,反思了自己是不是在讲筵的时候,有些用力过猛,可事已至此,已经没什么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居正放下了思虑,开口说道:“臣为侯于赵奏疏而来,他的安边六策,这第一策就是定规制以明职掌,这京堂农垦总局,直隶兵部而听户部调遣。置掌印总督大臣一员,臣推举张学颜掌印总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一来张学颜自辽东入朝为户部尚书,对辽东事务极为熟悉;二来,则是入朝九年,勾稽无错;三来,王司徒年老力弱精力不济,和臣私下沟通,打算致仕颐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两件事,张学颜为掌印总督大臣,除此之外,就是张学颜入阁之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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