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周良寅拜见陛下,陛下万岁金安,臣姗姗来迟,还望陛下恕罪。”周良寅进了御书房,立刻行大礼觐见,他来的有些匆忙,呼吸都有些急促。

        紧赶慢赶,总算是赶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周良寅还是有些怕,当年他一道奏疏,既得罪了戚帅,又得罪了宁远侯李成梁,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言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也是在大宁卫、在侯于赵屁股后面种了十年的地,才有了来之不易的改过自新的机会。

        能换个活法的机会,一生能有一次,就已经是老天保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何罪之有,免礼免礼。”朱翊钧手虚引说道:“快坐,张大伴,拿个汤婆子来让周爱卿暖暖手,这天寒地冻的,手冻的通红,再上杯好茶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张宏见人下菜碟,这是爱卿,那就是上好的贡茶,若是陛下不喜欢的臣子,连杯马尿都不给他端。

        朱翊钧侧着身子说道:“侯于赵在京师,他年后要去浙江做巡抚,日后都是同僚,也多走动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要招惹宁远侯,他现在还生你的气呢,那赵南星胡说八道,刚被揍了,你让侯于赵为你美言几句,当初的梁子也就过去了,宁远侯是个大度的人,不会过分斤斤计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老话说得好,冤家宜解不宜结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赵南星和周良寅干的事儿几乎一模一样,前线拼命打仗,后面摇唇鼓舌生是非,周良寅当年被流放,是因为他是官,而赵南星只是民,处置的方式就有不同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