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与行在外做官,妻子去世,家里的姑娘要读书,就托付给了王国光,这种颇为常见,一住好几年,甚至住一辈子,都不算什么稀奇事儿,算是收养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大明,有五不娶,这五不娶就有丧母长女不可娶,在大明士大夫眼里,缺少了母亲来教处世为人,这女儿大抵不懂事,父亲官位再高也不太好嫁人,至少很难门当户对。

        张与行和王国光也算是远房亲戚,这就送到了王国光的府邸。

        很简单、很正常的一件事,就被说成了纳美女二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大司徒致仕奏疏。”冯保示意陛下,这才是最重要的那本,王国光以年事已高,无力再为陛下效命,乞骸骨赋闲了。

        [臣闻日月递嬗,春秋代序;鬓发霜染,筋骨渐衰。自万历元年复入中枢,掌邦计十有六载,夙夜兢惕,未敢稍懈。然今齿七十有六,耳目昏聩,每阅簿册必假叆叇,尝核钱粮辄忘米盐。]

        [前日奉召对奏,竟于御前遗落笏板,惶愧无地,岂非神衰气短之明证?]

        王国光今年已经七十有六,满头白发,行动已经有所不便,确实不能再主持户部事宜了,核算钱粮也会忽然记不起来,最近一次到文华殿廷议,甚至都忘记带笏板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岁月催人老,王国光认为自己继续贪恋禄位,恐贻误军国大事,上负君恩,下愧黎庶,请求赋闲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万历十六年以来,王国光第三次请求致仕,前两次朱翊钧温言挽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医官怎么说?”朱翊钧问起了王国光的情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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