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说做大臣,以道义事君王,如果行不通,就停止,因为君上不准,再继续说,就僭越了,还会引起君上的反感,反而让君上无法接受正确的意见了。
这种不可则止之风,到了明清两代,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,到了鞑清,那更是一个错字都不能提,文字狱的刀,砍得了小民,也砍得了重臣。
比如《孟子·万章》曰:君有过则谏,反复之而不听,则去。如果实在是不听,就不要劝谏了,直接离开。
这其实反映出了君权和臣权之间的矛盾,臣子遇到不听劝的皇帝,只能消极逃避缺少主动纠正,臣子并没有好的办法,来限制君权的任性。
《荀子》中,有着完全相反甚至是大逆不道的表述:从道不从君,从义不从父。道义在君、父之上,所以后来荀子就被开除儒籍了。
张居正一听皇帝又讨论这个,立刻头大了起来,‘朕有惑’这三个字在他的眼前不停的闪烁着,他左右看了看,群臣皆是面面相觑,显然,从来没有直接面对过陛下铁锤的臣子们,多少有点无法接受陛下如此直白的询问。
大臣们这才知道,元辅这哪里是独占讲筵!分明是自己一个人替所有人承担了这不可名状的压力!
道义和君父孰轻孰重的问题,是可以讨论的吗?不是只要喊忠诚就够了吗!
“陛下,这会儿监刑,要不看看案子?”张居正想了想,选择了看一看帝鉴图说的逃避之法。
这是孔圣人和孟圣人给的办法,回答会犯错误,逃避不是耻辱。
这个问题,张居正说道义重,那就是以万历维新天功欺负皇帝;张居正说君父重,那就是睁着眼说瞎话,欺君之罪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