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翊钧和刀揽胜聊了小半个时辰,主要询问东吁的情况,从刀揽胜口中,朱翊钧才得知,东吁已经分崩离析,各自为战了,莽应里的命令,连东吁城都出不了。
站在大明的角度去看,西南方向的进攻,似乎小打小闹一样,很久才会传来一份捷报,也没有什么收获,虽然一直在取胜,但都是小胜,但在东吁人看来,大明的每一次进攻,让所有东吁人窒息,惶惶不可终日,如同丧家之犬。
在刀揽胜离开之后,冯保将起居注拿到了陛下面前,起居注要陛下过目,陛下可以把一些不喜欢的内容去掉。
“不是,老挝归附这件事,也能赢的这么大吗?”朱翊钧惊讶的看着起居注上的长篇大论。
他非常确信自己跟刀揽胜就是闲聊了半个时辰,就是了解下东吁在中南半岛的实力,在不碰大明的情况下,东吁缅贼绝对是小霸王,可惜莽应里个蠢货,觉得大明是个破房子,非要踹,跟大明碰一碰。
起居注中,长篇大论,快写成万言书了。
从景咙国开始记录,到老挝如何被东吁缅贼、安南欺负,到大明如何为老挝伸张正义,东吁、安南如何不恭顺,不听从大明的调解,悍然动武,首鼠两端,缅酋莽应里,如何胆大包天居然主动进攻大明,最终招致雷霆之怒。
内容之详尽,几乎等同于一卷番国志书,朱翊钧敢肯定,东吁、老挝、安南绝对没有如此详尽的国史。
冯保解释道:“陛下,对于大臣们而言,这是万历维新以来,第一次修文德以柔远人的胜利,大明没打老挝,老挝自己来降,当然值得大书特书,这可是柔远人的胜利。”
“这不是大明军能征善战,打的东吁抱头鼠窜,老挝畏惧大明天威,才肯归附的吗?”朱翊钧一摊手,这不是柔远人,不是大明建立了木邦府,老挝连官道驿路都修不通,就会被安南人干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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