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翊钧和宋善用谈了很久,主要是京师师范学堂的一些问题,比如是否还要教授传统儒学,这一点朱翊钧仍然认可儒家的学问,但诸子百家也要教,理工科类也要教,而且理工科是主要科目,学生的遴选也是要考算学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些算学题是逻辑题,考察的是学子的逻辑。

        宋善用从皇帝这里找到了确定性,这丁亥学制既不是好大喜功,也不是心血来潮的轻举妄动,而是把一切代价都考虑清楚的谋而后定,这就是宋善用面圣的主要目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而皇帝,也从宋善用身上,找到了确定性,这是个肯说实话,而且很能干的循吏,丁亥学制涉及到了大明未来数十年的政治走向,马虎不得,而师范学堂学子要奔赴各地培养更多的教书先生。

        宋善用这里烂一点,大明就得烂一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臣告退。”宋善用再拜离开了通和宫的御书房,有陛下撑腰,他可以放心办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朱翊钧在六月十七日这天,集中召见了各国的使臣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使者里有一个比较尴尬的人,那就是朝鲜使者李后白,他跟尹根寿,同为朝鲜常驻大明的使者,尹根寿被朝鲜废王李昖杀害在了成均馆,李昖认为大明皇帝给的屈辱是使者之过。

        朝鲜国除,李后白的身份变得尴尬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李后白,你的意思是,要朝鲜复国?”朱翊钧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后白,看着御案上李后白的奏疏,面沉如水的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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