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堂堂武勋当街杀人,按照铁榜九条,最起码也要削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成梁愣愣的说道:“太歹毒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京城的士大夫们,玩的是真的花儿,李成梁根本不觉得自己一个粗鄙武夫居然也是目标,值得这帮读书人,如此动心思的对付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居正将卷宗传了下去,对张利民的调查还在展开,这个案子,果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利民是个普通的笔正,来自松江府,他本身是华亭徐氏家中的账房,徐阶死后,徐家树倒猢狲散,张利民入京做了一家杂报的笔正,平日里都写点文章,靠一点润笔费过活,看起来一切正常。

        但缇骑们调查发现,张利民经常出入太白楼,那地方就是个销金窟,再富裕的人进去也得扒层皮出来,但张利民可以经常去,他那微薄的润笔费,根本不可能撑得起他如此潇洒快活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张利民已经死了,他背后到底是谁,其实已经很难查清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利民在太白楼养了一个娼妓,根据娼妓的交代,张利民是个大烟鬼,入京五年,张利民已经抽了七千两的阿片,已经变成了个痨鬼,身体已经极其虚弱了,而后就发生了这件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利民出现在明照坊宝福巷,是突然出现,就是专门送到李成梁面前,这显然是个局,有人看不惯海瑞的刚直,也有人看不过李成梁对士大夫拳打脚踢,才借着试探朝廷风向的时候,给李成梁下了个几乎必中的套儿。

        王崇古看着那份案卷,眼神晦暗不明的说道:“恐怕不止如此,京营即将凯旋,李如松作为功臣,他的父亲被朝廷处置,李如松作何感想?京营军兵作何感想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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