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国有国法家有家规。”王崇古有些为难的说道:“元辅啊,这不能同日而语,陛下是陛下,公侯是公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得对,的确不同。”张居正对王崇古的说法还是非常认可,他想了想,看着王崇古说道:“这不仅仅是个刑名案件,还是个政治案件,不知道王次辅是否认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崇古稍加思忖点头说道:“当然!海总宪尸骨未寒,这些贱儒鼓噪声势!就是为了反对反腐抓贪的新政,是早有图谋的政治案件,绝不可以视为等闲的刑名案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一如当初戚帅带京营出征,有贱儒陈有仁美化倭寇,也是政治案,而非刑事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然也。”张居正看向了沈鲤问道:“大宗伯以为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元辅说的是,这个案子,不能视为武勋犯禁,而是有人趁着海总宪离世,故意制造事端,但还是要惩戒,否则国法威严不在。”沈鲤面色有些犹豫,叹了口气说道:“我去找陛下说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个中书舍人匆匆的跑进了文渊阁内,俯首说道:“诸位阁老,通和宫传来了消息,宁远侯自缚到了通和宫请罪去了,陛下宣几位阁臣前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居正等阁臣赶到了通和宫的时候,五花大绑的李成梁,跪在通和宫门前,就那么跪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这是给外人看的,现在宁远侯请罪的消息,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师。”张居正坐在车里,对着王崇古低声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咦,言之有理。”王崇古一挑眉,他还以为陛下在生李成梁的气,但张居正一解释,一切就非常合理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