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重要的还是人地矛盾,自万历十年张居正离世后,天下再无人敢抑制兼并,因为地主官僚阶级对张居正为首的张党,展开了最深入的清算,任何和张居正有一点关系的人,都要被彻底打倒,地主官僚阶级胜利了,再没人敢抑制兼并了。
消灭农民军对于大明官军而言不是难事,一直到崇祯十五年,大明官军对农民军依旧是优势,洪承畴对农民军几乎完胜,但赢,已经没什么用了,可是如何让百姓安顿下来,不再成为农民军的兵源,才是最大的矛盾。
而矛盾说提供了一种切实可行的观察问题的方法论,现象、问题、原因、方案、实践、修正、再推行、再修正,这一套的方法论,无往不利。
大明赢学要真的赢,要建立在矛盾说的基础上、建立在华夷之辩的基础上,而不是饰胜。
大明士大夫普遍可以接受在阳明心学上建立的矛盾说,也可以接受在华夷之辩、矛盾说上建立的大明赢学,而不是蛮夷饰胜赢学。
但大明士大夫阶级,其实真的很难以接受阶级论。
大明士大夫在大明思辨成果文集的传播过程中,对矛盾说的注释进行自己注解,但对阶级论则采用删减、修改的方法,来对抗阶级论的传播。
在许多读书人的眼里,矛盾说很好,甚至值得深入讨论,可阶级论得看统治者是否认可。
张居正写出第二卷分配,就直接烧了,不是皇帝挽救及时,根本不会刊行。
而阶级论第三卷干脆就是朱翊钧写的了,连张居正这个革故鼎新的改革家、变法者,都难以接受第二卷,更别说第三卷了。
朱翊钧和袁可立伸出了同样的手,就是告诉袁可立,他的立场,他们在志向上相同,在行为上相同,在阶级认同上相同,同志同行则同乐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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