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翊钧看着戚继光的背影,在原来的历史线里,戚继光在万历十五年十二月二十日就已经病逝,朝廷得知戚继光死讯后,没有给任何的恤典,没有谥号,没有官葬,甚至不准袭世职,登州卫指挥佥事这一世职都不准承袭。

        万历十七年,戚继光的长子戚祚国入京请求朝廷恤典,才有了官葬,一直到萨尔浒之战,大明大败特败,万历皇帝才给了戚继光一个武庄的谥号,至天启年间,才改为武毅。

        四十年戎马生涯,战功赫赫,换来了这般下场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戚继光丝毫没有任何生病的迹象,胜仗打的多,受伤就少,随行的大医官,每七天会奏闻一次戚继光的情况,十分的硬朗,虽然开不起虎力弓了,但百斤硬弓,依旧能连开十次。

        十三日,朱翊钧下旨准备南巡诸事,这一天,早朝廷议,他拿着一本刚刚成为天津府知府张又新的奏疏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又新上这本奏疏,是请命陛下开恩准许,在天津府营造忠勇烈士陵园安葬天津籍贯的英魂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用朝廷出钱,甚至不用天津府出钱,天津府的乡贤缙绅,势要豪右愿意出钱,只需要在营造之后,在角落的无人在意的营造碑上,写上他们的名字和捐赠了多少银子就行。

        朱翊钧朱批了奏疏,摇头说道:“这等好事,轮得到他们?朕出钱,敕造就是,满打满算不过二十万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钱不重要,朱翊钧真不缺这二十万银,这种留名的事儿,朱翊钧当然不给地方势要豪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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