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常治,可比当初的陛下要争气的多!读书读的很好,也很明事理,而且对穷民苦力抱有同情,这太子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儿,张居正怕陛下悔不当初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居正自然要担心,嘉靖皇帝生了八个儿子,就活了一个先帝。

        政治斗争向来都是如此的残酷。

        朱翊钧想了想说道:“那把骆思恭给治儿留下吧,受国之垢,是谓社稷主;受国不祥,是为天下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臣遵旨。”张居正松了口气,他倒是不担心陛下这边,陛下已经二十七岁了,做事小心谨慎到了极点,比如这次去天津降阶郊劳,陛下本该在郊劳台停留很久的,这是个刺杀的好机会,但陛下去都没去,这里面未尝不是陛下警惕之心。

        陛下对读书人的戒心,这个死结,根本不可能解得开,张居正也懒得解了,他解开一点,贱儒就紧上三圈。

        朱常治是十分危险的,需要留下一个人来保护,骆思恭无疑是个最佳人选。

        朱翊钧一边走一边说道:“先生,朕当年问先生,不弘且毅如何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先生说,毅而不弘,隘陋私无居之,只为一己之私,若是居于庙堂之高,为国贼;若治人者,皆满心私利还能矢志不移,则国大危。今日所闻,果如是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些家伙,以为他们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,真正的主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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