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树声十分愤怒,皇帝陛下还以为这就是个学政上,但陆树声太清楚了,不仅仅是仕途,是生活的方方面面,可谓是寸步难行。

        朱翊钧坐直了身子,收起了脸上的戏谑,面色凝重的问道:“王次辅知道自家女婿受了这等委屈吗?姚光启卖海带自己不拿一分银,就是给山东渔民找点生路,这也不行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有没有天理了!还有没有王法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王崇古很明显嘴角抽动了下,才俯首说道:“他不是臣的女婿是舍弟王崇义的女婿,这中间隔着一层,他没有跟我说过这些委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崇古的神情,表明他生气了,他弟弟替他死了,他弟弟的女婿,受了这么大的委屈,却不能说,也不知道对谁说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树声上前一步说道:“陛下,那林辅成是松江府人,他得罪了仁和夏氏,当天下午就被关进了牢里,因为获罪,不能再科举了,才做了杂报社的笔正,势要豪右、乡贤缙绅是存在着普遍的默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份投献之家的名录,也不过是这种默契的现实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陆树声,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呢?”朱翊钧询问着陆树声对这件事的处置意见,看看他这个准反贼的想法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树声恨得咬牙切齿的说道:“陛下,清丈还田、普查丁口、减租营庄、丁亥学制、凡是罗列编造这份名单者,皆抄家灭门,凡附逆作乱者,永世不得科举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自丁亥学制以来,投献之家的名册,已经从三百家涨到了一千三百家,过不了几年,他们就是少数了,庆赏威罚双管齐下,齐抓共管,让反贼成为少数,他们就必然失败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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