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翊钧是皇帝,没人可以怪罪他,但戚继光是臣子,他活着,即便是不在京师,也没人敢上奏,给他泼脏水,但身后名,朱翊钧一定要保护。

        很简单的一个道理,历史证明过的道理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居正死后,张家被万历皇帝抄家,饿死十几口人,长子自杀,自那之后,再也没有朝臣愿意为皇帝本人呕心沥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有的是人愿意为大明拼命,但没人愿意为大明皇帝承担任何骂名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李自成攻破宣府,兵逼北京的时候,崇祯皇帝多么希望有一个人提出南迁的主张,可是没一个人愿意站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朱祁镇北狩,瓦剌威逼北京时候,朝中有于谦的殊死抵抗,也有徐有贞这种南迁派,觉得暂避锋芒,哪怕是徐有贞这种南迁派,至少那个时候,他敢提出来,就代表他还愿意承担骂名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时候,还有臣子愿意为皇帝的呕心沥血。

        但经历了于谦、张居正、戚继光的求荣得辱后,就再没有臣工有这种担当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朱翊钧要保住张居正、戚继光,甚至是王崇古的身后名,这样一来,于谦的求荣得辱,就成了个例,是明堡宗朱祁镇这个人的问题,而不是大明的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就这么定了。”朱翊钧没有让戚继光再说,朱常治藏个饴糖,都知道不让宫婢们背这个罪名,朱翊钧这么大人了,总不能还不如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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