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居正想了想说道:“国窖的情况和丝绸、茶完全不同,这官场上迎来送往,喝别的,不太合适,从官场蔓延到了大明的角角落落,黎牙实有一次就说,这皇庄国窖和卖赎罪券差不多,一句话,黎牙实被陛下关了整整一个月。”
“上次陛下生气,还是黎牙实说税票是赎罪券。”
要维持‘友邦惊诧’这种纠错机制,还是需要付出一些成本的,皇帝要是小心眼儿,黎牙实一万个脑袋都不够砍的。
张居正立刻说道:“国窖最开始,的确不是赎罪券,陛下酿国窖,是为了番薯的推广,也是为了水师有烈酒可用,用主粮酿酒,还是太奢侈了,所以采用地瓜酿酒,蒸馏高度酒,供给航海使用。”
“放在皇庄里售卖,也是内帑国帑空虚,后来就弄成这个样子了。”
国窖产量低的时候,的确不是赎罪券,产量高了之后,确实就有这个苗头,关键是皇帝不卖都不行,皇庄降低供给量,只会把价格拉的更高,弄的酒更有价值,更受人追捧。
所以皇庄给出的办法是加快酒曲菌群的研究,让国窖好喝点,对得起这个价格和销量。
这两年的国窖,味道已经非常好了,不输市面上的美酒,再加上皇家的招牌的确硬,也没人敢假冒,国窖的畅销就不足为奇了。
“先生,我的意思是,人,是可以被驯化的。”申时行侧着身子,目光炯炯的说道。
张居正立刻厉声训斥道:“休要胡说!也就是这全楚会馆文昌阁里,只有你我二人,若是被旁人听去了,你这一句话,士林就要对你喊打喊杀!”
申时行看了眼骆思恭,骆思恭往后退了一步,站在了阴影里,示意二位继续,当他不存在就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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